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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好幾年沒有回家過年了,每年總有理由不回家,媽媽從一開始的失落轉而習以為常。由於父親在我兩歲那年因為礦場意外而離世,堅強的媽媽不願改嫁而選擇搬到鄰近鄉鎮獨自撫養我長大。每過年媽都會帶我回爺爺家過,對許多人來說,回家過年是件開開心心的事,可是對我們來說是種煎熬,爺爺奶奶雖然喜歡也心疼我這個長孫女,但在同住的嬸嬸眼裡,我們母女不但是個掃把星,而且還是白吃白喝的外人。

也許嬸嬸家境好,也在事業上幫助叔叔快速發達,他們對嬸嬸的趾高氣昂也只能默默忍受,唯一能做的是塞點小錢給我當做壓歲錢。也許正因如此,我也習慣旁人的冷嘲熱諷,更是成為我想翻身的動力。

獨自上台北工作,逃離愛道是非的家,眼看著這間生活十幾年的小房子,也曾有過他的影子,而我的青春又住了誰?酒與忙碌是我對抗孤單的方法,雖然不是個好方法,有時也失效,卻已經是我最好的模式。

這個小男孩又是如何敲動我的心弦?清醒吧!他不過是一個攝影師,會撩妹也是正常的,要不怎麼逗人開心逗人笑,換得一張張美好的照片。對,就是這樣,別再自做多情,我現在要的是,微醺的醉。只有微醺感,能讓我忙碌的疲倦得到喘息。

別當我是個酒鬼,其實酒並不好喝,用酒麻痺更是傷身,那我又問你,你能有什麼方法拉我出來?我不會讓自己爛醉,雖然我也承認喝酒的量逐年增加,至少這也是我的原則與釋壓的方法。別跟我說要學會放下,也許你能輕鬆看待感情,而我卻不能。人有千萬種,別用你的標準評量他人。知道嗎?

我自己的胡椒理論是:我身邊有朋友喝玉米濃湯時,是不容許一顆黑胡椒在上面的,很怪吧!喝玉米濃湯怎能少了黑胡椒?而我喝濃湯總把胡椒灑滿整個表面,但我能說我朋友錯嗎?說他怎麼這麼怪、這麼沒用?

你也可以說透過訓練慢慢接受有一顆以上的胡椒,但每個人對事物的接受程度不盡相同,只要不傷害自己,傷害別人,你沒有必要要求我能像你一樣。至少我尊重母親給我的生命與髪膚,甚至是保護她,我的苦,我自己承受就好。

微醺就好,我不想要連我的生活也是一場爛醉。帶著微醺的感覺,我回到我諾大的雙人床上,陪我的不再是兒時的米妮,而是我的免子先生。不知睡了多久,迷糊之中,我彷彿看到窗邊有人微笑的看著我。DSC_3166.jpg

我記得了,他總愛靠在窗台看著我睡覺的樣子,真的很醜,卻也是讓他發笑,心情舒緩的一刻。我睜開眼看他,突然嚇了一跳,怎麼會是我今天遇見的小男孩?不會吧!當我說你怎麼會在這時,一陣電話鈴聲把我從似真的夢境拉回,原來是媽打來的。

簡短的聊了一下之後我們結束了通話後,不禁想起剛才的夢境,那男孩如此真實。不對呀!我們才相遇不到一天,我連相處多年的同事也未曾入夢過,為何你會在我夢中,卻帶有以前那個他的影子?這就是人家說的緣份嗎?

而前任的他,原來是如此深刻的在我身邊未曾離去,只是我從未發覺。這讓我聯想到韓片我的野蠻女友」中,全智賢口中說的:「也許有一天,我會遇到從未來來的人」,而這男孩,會是我「遇到從未來來的人」嗎?

走到客廳拿了一些零食,打開電視看著一播再播的電影,卻突然感覺莫名的空虛,一直反覆拿起手機檢查有沒有小男孩的新訊息,心裡想的淨是他起床沒?順利到台中了沒?有沒有又再撩別的妹?怎麼沒有傳訊息給我?

「我不再渴望愛情

「我其實想要個美好愛情

「我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

「我其實不也不想一個人孤單的過

我,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,我也希望和別人一樣,走在路上有人牽著,坐在公園有人靠著,不管我怎麼再對自己洗腦,這念頭仍然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出現。我更不能避開看見路上的情侣,甜蜜地走在一起,再讓塗滿蜜汁的刀,在我心上不斷凌遲。我只是,比別人更能忍,但不代表我會享受刀割的快意,去麻痺自己。

電視一直在播放著,我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和記憶,只是失魂地坐在那,連零食也沒了味道,這就是心神不寧嗎?可是我真的不要啊~

猛然間我意識到我不能再這樣下去,我一定要找點事來做,對!就該如此。起身挑了件衣服,我離開了我的舒適圈,出去看看海也好、爬爬山也行,至少我還能大喊大叫,重新整理我的心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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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愛做夢的蘇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